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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天

一起躲过雨的屋檐

“最美不是下雨天而是与你一起躲雨的屋檐”

深夜,传呼机突然响起,我从睡梦中惊醒。屏幕上显示着她家的电话号码,这么晚呼我,心中还是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充满惊喜。我迅速穿好衣服,悄悄地走出门,在公用电话亭回拨她的电话。

电话那头,她告诉我她妈妈出门了,她一个人在家感到害怕,睡不着想让我陪她说说话。我答应了她,让她到小区外与我见面。

深夜的街道空旷寂静,我等待片刻,终于等到一辆出租车。我直接前往她家所在的小区,在小区东侧角门外等待她的到来。不久,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角门中缓缓的走了出来,第一次见她披着长发,睡意朦胧的眼睛更显娇媚。

我们并肩而行,我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,她挽着我的腰,沿着小路向前走去。天空飘起了细雨,我们穿过马路,在一家屋檐下躲雨。我坐在台阶上,她走到我身前,在我怀中坐下,我顺势搂着她的腰。看了一眼腕上手表,大概凌晨四点左右。我们仰望天空中的蒙蒙雨丝,轻声细语地说着话。
雨水滴落在屋檐上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我们静静地听着雨声,感受着彼此温柔的时刻。周围一片寂静,只有雨声和我们轻柔的呼吸声。

雨过,天也渐渐亮了,我们起身回去。我送她到角门处,然后再依依话别,看着她进入小区后才转身离去。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夹裹着雨滴,猛然间惊醒,原来是一场梦。

后院

大姥姥家后院的枣树

姥姥家枣树
从威海回来,和老妈去乡下赴生舅孙女婚宴,在乡下生舅家里,又见到童年时大姥姥家后院的大枣树,枣树还在已物是人非!多年过去,大姥姥和姥姥相续过世。缅怀、悼念!愿她们在天堂相聚,一切都好!
老枣树
四月初春,生舅的孙女结婚,和老妈一起去了乡下吃喜酒。生舅家住在乡下,是大姥姥唯一的儿子。
童年时学校放暑假,去乡下姥姥家,都会去大姥姥家里玩。大姥爷是姥爷的堂兄,大姥爷不爱说话,身材很魁梧看着厚成的老头。从家里临出来,姥姥曾告诉我说:“你大姥爷是魔怔,你不要跟你大姥爷说话”。当时心里有些害怕又似懂非懂。以后在大姥姥家里,每次见到大姥爷,心里总是有些忐忑。后来知道,大姥爷曾是个老实的读书人,解放后就变的神神叨叨,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大姥爷犯魔怔。
大姥姥家住的院子,院墙已经倒塌,一趟四间朝南老房,房子两侧厢房有些破败,堆放些牲畜草料和种地农具,隐约还能辨认出旧四合院的轮廓。隔壁家姓佟,和大姥姥家一个院,但不是对门,佟家房门是东户一个小门,四间老房佟家住东户一间半,大姥姥是两间半房,从院子里看,是整体一趟四间正房。记得姥姥告诉过我,不要去隔壁佟家玩。后来从我妈和姥姥唠嗑听出一点端倪,佟家一间半房,是土改时候从姥姥家占去的。
姥姥和大姥姥都是小脚,让我记忆最深,还是大姥姥家后院的大枣树。每次去大姥姥家,一走进院子,坐在屋内土炕上大姥姥,都会从窗户看到我,然后蹑手蹑脚下地去迎我,因为小脚,走路总是颤颤悠悠的,嘴里边还会念叨着:“咦,小G来了….”!
赶上枣熟了的季节,大姥姥就会拿根竹竿,带着我来到后院,用竹竿把树上的红枣打落地上,还抱怨的嘀咕说:“下面熟的枣,叫谁谁谁都摘吃了”。边拾起地上的枣,用手巾搽干净给我吃。家里没人,会背着表弟和姐姐她们,偷偷的给我兜里揣几毛钱,我对大姥姥的记忆最深。